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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点五集(2/2)

是了,四周都是实实在在的,他的阿絮也是实实在在的,他还活着,阿絮也还活着。这是他们重新相遇的第一个纪元。

回答他的只有停留在后颈的轻轻一

他要在他手下赎清内心的歉疚。他要向他传达他的歉意。于是他克制住了自己,停止了所有细微的挣扎与颤抖。这很艰难,何况后伤上加伤,红痕沁血,下正是最坏的情况。但他到了。他小声地吐息着,闭,想象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。他即将开始一场沉浸在殉中的修行。

“温客行,我希望你能信任我。”剑刃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纱,贴在上伤得最狠的一伤痕上,为他带来冰凉镇静的。但他心底清楚那不是白衣剑的本,那件横竖是给人带来痛苦的。

阿絮,师兄,真对不起、真对不起……

他在对方的安抚下却有些瑟缩,捺下的呜咽,他开到嗓如被炭烧:“求师兄……手下留情。”

“哎,在呢。”

鞭挞似乎因此停顿了一会,给了他几息的机会,然后疼痛继续错落有致地降临。此刻他再也克制不住生理的原始本能,刺耳的哭嚎从,响彻冰室,又反复回响。他像一只伤痕累累的螺角,有人使用,便哨声连连,无人理睬,便能在原地趴到死。连续的击打让他向前伏倒,失去了双手的支撑,他只能以肩杵地,后的绳结束缚就在此刻将他拉回,狠狠蹭过背脊上的伤,沉寂已久的灼痛再次复苏,牵扯上下此起彼伏的钝痛。好像,他已经不是自己,他只是一躯壳,被迫地承载着灭的痛,等到疼痛麻痹神经,彻底将他的意识吞并,便能将他的灵魂挤走了。

他实在忍不住了,指甲在案上胡抠挖,留下血污的痕迹。很快两只手腕被轻巧地拎起,布料的撕裂声传来,一个牢固的死结缠着束缚在手臂上。然后它们被吊起,在腰上,再被固定。他只能半仰着,腰腹借力,两条卸了力气的绵绵地跪爬在原地,绷。这磨人的绑法定是天窗所制了,那人通刑讯,亦是常年与疼痛相伴相随,即是七窍三秋钉的创造者,也是个杀伐决断的主,把它们朝故友或自己钉下,睛都可以不眨一下。他突然想起开的那句话:“你不会以为,我创建天窗,靠的是以德服人吧?”他突然到怕了,终于此时得了半刻停歇,他可怜地回想讨个饶,认个错,可一气还没提上来,就被下一记鞭打断。

“我们继续。”后人用堪称温柔的吻说。

他又听到丝绸断裂的声音,更多的绳结缚了上来,固定了他的姿势。不知到底是来自哪件衣袍,可能现在它也是破破烂烂,一丝不剩了吧。昏沉之中,他到周舒温的手掌碰他的双颊,为他去泪痕,为他将垂落的银发挽好,捋到耳后,最后停留在他,轻轻顺着秀发挲。

他叫他痛极,叫他怕惨,既然脑记不得,就用记得欺下瞒上的后果。

“枉我唱了好长一场独角戏,上演自我动的戏码。”

严厉的刑罚落在了之上。同样千钧的力,同样刁钻的角度,难是那儿薄,怎的就这样难捱?剑相击,将炸裂的剧痛砸里,顺着脉上爬,席卷全。余痛还没会完,下一记接踵而至。只三五下,就了他满的泪,它们随着他难耐的挣动掉落,在地上凝固成冰。

痕一条叠着一条,疼痛互相牵扯。他以为自己定是在胡挣扎了,事实上,那只是勉力的颤抖和挣动而已。他终于知那句“怕你一会撑不住”是怎么来的了。如果没有下这方案台,他早已倒在地上,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有。被汗发搭在脖颈间,黏糊糊的一片,背后得像是着了火,又似浑了一遍,不知是汗还是血在缓慢留下,冰室的寒冷封住了他的嗅觉。与此同时,他下这方案台——他哄骗周舒坐上,二人共同运气渡功的地方,他当时可没觉察到它刺骨的冰凉。如果不是上面并没有汽,此刻也该和墙一同冰封了罢。两只膝盖着地,腰腹伏案,都磕得生疼,下冰冷,后火灼,这样的酷刑,可谓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。他曾得意洋洋领着周舒走向自己心甘情愿铺好的祭台,却没曾想有一天他会被他压在这里狼狈地挨打。

这,才是天窗之主的手腕。

“温客行。”垫在他后颈的手腕又收了一,有人在轻声唤他,焦急地等待一个答复。那人把他搂怀中,温温覆盖了他的,驱散了所有疼痛与麻痹,赋予他一前所未有的轻盈。

可是,他也不是没挨过打。他从小长在恶鬼脚下,茹饮血,日日夜夜遭受打,早已习惯了疼痛。可是……怎么偏偏被他周舒打在上,就这么难受呢?

温客行,你真的很该打。

不久,一切结束,周舒的手担心地抚过他撕裂的嘴角,他讨好地偏过,在上面蹭了蹭。他闻到属于周上的好闻的草药味,受到因用力鞭挞他而过的手心温度。他终于如愿以偿被松绑,被拥抱,被那只手以保护的姿势在肩。他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鬼谷,被打后老谷主也会这么抱他。他一度沉浸在他给予的疼痛桎梏中,享受且煎熬,只为一切结束后的那个抚——他会在疼痛中飞翔,越飞越,越飞越远,遗忘凡世间所有是非纠葛。随后肩上背负的杀亲之恨又会把他从半空中拽下来,拽回血淋淋的里。他躺在自己的血泊里,兴味索然,自我厌恶,睁是空无一的青白苍天,没有一只飞鸟愿意飞渡。

最后一匹绳布,被团成一团填嘴里,堵住了来不及呼的所有哭啼。他乖顺地张开,让他的手指在其中搅动、检查,把布料到最合适的位置。他尝到腔中咬破的碎与鲜血的味,那些血腥味稍纵即逝,很快被布收。他安静下来,无所适从的牙齿终于咬住了布团,他趴在那里,发朦胧的音,受着片刻模糊的幸福。

“我也希望你明白,今天这一场,我的本意不是伤害你。”剑刃转向,轻轻挑起布料,中应声裂开,下面惨不忍睹的、沁着殷红血来。“我需要你和你的都记住——欺瞒我,就是这么个下场。以后再敢犯事,心里先掂量掂量值不值。”

“温客行,我可对你留着情面呢。”

的金属鞭,窄窄一方却带了千钧之力,落鞭角度刁钻,毫不留情砸里,把人得歪七八扭。

于是利剑化为铁鞭再劈下来,咬住赤,也咬住灵魂,把那份炽觉死死烙在他的魂魄里。长剑机械式地起落,他也机械式地痛呼,声音到了嘴边便里,只得沉重地。五渐失,有难言,无间地狱,煎熬无边。他不再害怕了,他到委屈,他只想解开层层束缚跑到周边大哭一场,把泪蹭在他的肩,再把他的歉意全付给他——这一次,是真心的。他现在会到的觉,不就是周舒日日夜夜所承受的吗?发觉边人的欺瞒后,这一切煎熬都失去了意义,那又会是一怎样不能视、耳不能闻的痛楚?他竟让周舒来来回回会了三次。而自己呢,只是腆着个笑脸,言巧语地抵赖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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