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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(3)

像这个样子说了再见,我也不知dao自己到底zuo出了什麽决定。我想着成照寒liu着泪把信递给我的样子,总是觉得有一些罪恶感。

冬天结束了,气温逐渐地回升当中。不知dao有多少年没有像今年冬天一样的冷了,连ma祖都下了雪。

我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找点事情来zuo,在应该是今年冬天最後一波寒liu的晚上。

我甚至想要冲到合欢山上去赏雪,不过阿朋说现在上去凑热闹只是去给人赏而已,而且,他的那一台小TOYOTA上了山不一定下得来。

我在淡水,除了山上以外,这里应该是北bu温度最低的地方了。

「ma的,连ma祖都在下雪了,不知dao那里的阿兵哥怎麽过的唷。」

「欸,啊你找我出来也说一点话,你是she2toucH0Ujin喔。」

我狠狠的瞪了阿朋一眼,点了一gen菸,把打火机丢向他。

「ma的,要不是今天启鸿没空,我才懒得跟你一个人来这里勒。」

他自顾自地唱起「阿兵哥,呷馒tou,呷的嘴ba黑漆漆」,然後把打火机丢回我shen上,我没有接到。

「我跟你说喔,我哥当兵的时候啊,他同梯的nV朋友兵变,跟人家跑了,然後寄信给那个人要他把所有照片还给她。然後你知dao吗,那个男的很难过,就跟所有的人借照片,借了很多张nV生的照片,然後回信给她,上面写着,你自己挑出哪一张是你的吧,我忘了你chang什麽样子了。很好笑喔。」

我把打火机捡起来,朝阿朋shen上丢过去。

「ma的,你很没幽默感耶。」

他一边说,自己倒是笑得很开心,然後跑过来踢我一脚。

我和他就这样一边搓着手,一边追来追去。真的很冷,我们打了一通电话给启鸿,叫他起床niaoniao。然後就听到电话的这一端脏话连连,那一tou也是靠来靠去。

渔人码tou旁,两个疯子跑来跑去的咆哮着。

==========

我喜欢你,就好像透明玻璃瓶中的水那样清楚,那样摇晃着。虽然你的眼神总是凝望着远方,我却迟迟无法从你那样聚焦的眼光中脱离。

我很想放弃,但是当我无意间摇晃了瓶中的水,芳香扑鼻。单一方向的想念,总有一天会有连结。即使,你还是凝望,远方。

Ai情,离开与靠近都是一样的不容易。我等你,我等你。

==========

茶sE的信封,上面写着娟秀的字T。左上角画了一颗Ai心,上面打了一个叉。淡淡的香味,简单的几行字。

「欸,我要不要打给她?」

「你说什麽啦。」

「我说,我要不要打给她啦。」

阿朋对我耸耸肩,拿着打火机在地上划着,一dao一dao的火光在地上闪。

「我想打给她。你看怎麽样啦。」

「你确定吗?」

「你知dao我说要打给谁吗?」

「不知dao。」

「那你还随便回答我。」

「你自己都不确定了,我问你那麽多g嘛。」

打火机在地上划出一daodao的光线,一dao一dao的,亮啊亮。这样的光线是稍嫌微弱了点,在冬天的晚上。

「我们一起跑到沙仑去好不好?」阿朋说。

「不好。」

阿朋点点tou,把打火机收到口袋里,朝着我走过来,踹了我PGU一脚。

「这样子去不去?」

「不要。」

阿朋看着我,对着我Y险的笑了一笑,然後从口袋里拿出mo托车钥匙晃啊晃。

「好啦,我去。你这个贱胚子,竟然用这招来威胁我。」

「我可没有,我是说那我们骑车过去。」

==========

为什麽总是脆弱得想哭,即使一再告诉自己要坚强。当我听着你说光亮造成了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了。

但愿,你的Y影不再。但愿,我能够照亮你。但愿,你能清楚,我努力的想要坚持下去,是这样的辛苦。

不想等待,又这样挣扎着,堆积着,难过。

==========

海边,光线微弱的什麽都看不到,倒是星星难得一见的清楚。

第二封信,淡粉红sE的信封,信的左上角画着一个嘴角向下的哭脸。眼睛旁边还画了一滴眼泪。

阿朋卖力嘶吼着张惠妹的〈听海〉,右边看不见的地方隐约传来有人骂着「靠夭,吵Si人了」的声音。

阿朋对着我傻笑,我和他点起了菸坐在沙滩上,也不guan是不是乾净。我拿出手机,蓝sE的光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耀眼,或者该说是,刺眼。

「怎麽样,决定了没有?」

我对他摇摇tou。

「ma的,你zuo事真的gUigUimaomao的。」他丢了菸tou,把我的手机抢过去。

「我帮你关机啦,这样就不会一直去想啦,你喔,就是那zhongshen在福中不知福,还把幸福给踢走的人啦。」

他把手机抢过去,并没有关机,只是打起了贪食蛇。这zhongNOKIA手机里的游戏,真不知dao为什麽有那麽多人喜欢玩。

也不知dao坐了多久,他把手机丢回来给我,说了一声「走吧」,然後自顾自的拍拍PGU站起来。

「等我一下。」

「g嘛,坐在这里等着变化石喔。」

chui着海风,淡水真的冷得多了。shen上好像有拍也拍不掉的盐ba,脸上感觉黏黏的,拍也拍不掉。

我这麽跟阿朋说着,他只骂我一声「白痴」,然後说拍不掉不会回家洗一洗就好了。洗一洗就好了。

==========

是不是要步入终点了,我与你的关系。只不过是这样平的感受,多了一点挣扎和犹豫。

我在乎,像不得不在冷冽的空气里绽放的花一样。即使我呼喊了千万次,在心里,你依旧是属於你自己。

你看得到,我为你liu的眼泪吗?你看得到,我等待的孤单吗?

==========

在dai上安全帽以前,我看到了成照寒的孤单。

也许是这样的吧,在我看到第三封信以後,没有勇气继续看下去。好像我真的知dao成照寒的心情一样。

我不知dao我看完所有她写的信,会不会真的成照寒也有着一样的心情。但是我只知dao,现在是冬天,这里是淡水。淡水不会下雪,即使多麽多麽的冷,淡水不会下雪。所以这里会一直这麽样的冷下去,直到寒liu离去。

不会下雪吗,我不敢肯定。下雪前的一刻,气温总是最低的。第一次,我在阿朋的面前哭,很丢脸,很丢脸的哭着。

下雪,在冬天的最後一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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