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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(2)

台北的天空很冷,很冷很冷。因为很冷,所以我在mo托车上。这是一个很没有dao理的事实。

因为很冷很冷,所以星星都躲起来取nuan。因为星星都躲起来取nuan,所以我站在yAn台上,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。

然後我骑着我的「银sE闪到腰」,奔驰在雨农路上,准备到yAn明山看星星,怕冷的星星。真是一点dao理也没有。

严格说起来,都得归咎於刚刚结束的期末考。经过一个星期的天人jiao战,我除了一边抵挡期末考的火力,还得注意我的中指是否有cH0Ujin的倾向。

总而言之,考试结束之後,我开心得想嚎啕大哭。这要分两个层面来解释。

首先,可以脱离天天和咖啡谈恋Ai的日子,当然令人高兴。考试考完,并不代表考试考好。

换句话说,之後我家的信箱将会收到所谓的江湖追杀令,也就是传说中的成绩单。

再换句话说,当我收到那满是红字的江湖追杀令,我很有可能pen出我的眼泪。当然的,还会pen出我快要cH0Ujin的中指。所以我说,我开心得想要嚎啕大哭。

看来「期末书本免疫系统失调症候群」的威力相当的惊人,不只是会让人满肚子脏话而已,还会有一个强而有力的副作用。就是「中指僵直症」。

然而在mo托车上的我,却不能够轻易地招呼出我的中指,这让我有一zhong难受的感觉。

我那两个畜生界的好朋友,阿朋和启鸿,不知dao从哪里想到这个庆祝考试结束的方法,所以我就在前往yAn明山的路上。

当然,三个大男生手g着手去看夜景的画面,看了就会让人忍不住地想吐口水,所以他们就很自然的找了一些nV孩子。成照寒也很自然的坐在後座,目标是已经看过无数次的夜景。

这不是我第一次载成照寒,也不是第一次和她去看所谓的夜景。但是,这是第一次,我被空虚的感觉jinjin包围,jin得我chuan不过气。

我很专心地骑着我的车,她也很专心的坐在後座。因为我和她几乎没有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,几乎没有。

骑mo托车专心绝对是一件好事,坐mo托车也是一样。但是,如果其他的mo托车骑士不专心的话,就肯定会坏事,肯定会。

经过一个路口,一个很冒失的mo托车很不专心的用高速度冲出来,我的车子差一点闪到腰。

我吓了一tiao,成照寒也吓了一tiao。

虽然她没有当场花容失sE的尖叫,但她原本轻扶在我腰间的手,突然jinjin抓住我,很jin很jin。

「呃,刚刚真的好可怕,差一点就撞上去了。」我不知dao该说些什麽,只能说一些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。

「我知dao,不是你的错,是那个人骑得太快了。」

不知dao是因为天气冷的关系,还是刚刚的意外,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「还好我刚刚很漂亮地闪过去,真的差一点点。」

「你刚刚为什麽不按喇叭?」

「呃,我闪都快来不及了,哪有时间按喇叭?」

「可是你不觉得应该告诉那个人,刚刚的情况很危险吗?」

她的shen上一定liu着飙车族的血Ye。

「我觉得闪过去了就好,我不习惯zuo这样的回应。」

「你总是习惯压抑自己,习惯选择逃避。」

「这不是逃避,我只是不想zuo一些无谓的挣扎或回应。」

「对於Ai情也是这样吗?」

「如果情况很jin急,我想是的。」

到了yAn明山上,我把车停在後山。阿朋他们早到一步,跑去买东西吃。她没有再说什麽话,就这麽静静地看着夜景。

说实在的,这里的夜景虽然漂亮,但总是没有「泰山孤帆」给人的清幽感觉。或许是因为人太多,感觉就像在天文台排队等着看星星一样。

我的x口闷闷的,感觉很空虚。

她看着星星,我看着她。

我习惯逃避和压抑吗?我也不知dao。从李芷媛离开我以後,我一直在这个圈圈里打转。

「真正的幸福,是我可以微笑地承认,我曾经很幸福。」我想到了阿朋说过的话。

我现在幸福吗?我想不是。在她离开我以後,我只是日复一日的过着我的生活。我曾经牢牢的抓住我和李芷媛的幸福,在她离开我以前。但是这个幸福,却代表我现在liu不出来的眼泪,我也没办法微笑。

台北的天空很冷,我怀念当时的夏天。

一九九七年的夏天,很热很热。假期很chang,chang到我以为它花了我一辈子的时间。

李芷媛给我幸福的起点,告诉我幸福的味dao。好多好多的幸福,幸福得令我瞠目结she2。虽然当时的我并不清楚她口中的幸福,是不是注定要制约着我现在的一切。

一九九七年的夏天,很热很热。然而现在台北的天空却是那麽的冷,那麽吓人的冷。我和她的Ai情没有结束在那年夏天,我却没有记下任何可以回味的温度。

好冷,好冷。

当Ai情来了的时候,我沉浸在当中,享受着我自以为是的幸福。接着在它结束的瞬间,幸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我连幸福的一点气味也留不住,我只能不断的感受当时幸福的画面。

看着满天的星星,我感觉空虚的luan七八糟。

我试着想抓住一点点感觉,或者想用一些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,但是我办不到。

我想伸出手,抓几颗星星下来把玩,或者用星星的亮度来证明我的幸福。把一颗星星吞下肚子里,我会不会也同样的感受到星星的光亮。这个愚蠢的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,我当然没有实行。

成照寒转过shen看着我,彷佛看透了我疯狂的念tou。

「如果情况不是那麽jin急,你也选择逃避吗?」

她还在想着刚刚的话题。

「我不是逃避,我只是不想zuo无谓的挣扎,也不想抱持着什麽期望。」

我很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,她直楞楞地看着我。

「你自己一个人往过去的裂feng钻过去,不会很寂寞吗?」

「寂寞?我不清楚我是不是很寂寞。或许我不断地在回忆里挣扎,但是我不正是诚实的面对过去吗?」

「但是你逃避现在啊。」

「现在?我现在没什麽好逃避的。」

「那如果现在Ai情出现了呢?你也会闪过去吗?」

「我不知dao,毕竟现在还没发生。」

「那假设有呢?」

「那我得看看情况jin不jin急。」

她顺了顺tou发,转过shen去看着夜景。

突然的一阵安静,我不知dao该把手往哪儿摆。後面传来阿朋的声音,我和她一起转过tou去。

我觉得很空虚,什麽也抓不住。虚虚dangdang的,脑中一片轰隆ju响。在我听到她的话以後。

「那如果我喜欢你,情况也不jin急,你也会闪过去吗?」

她很小声的说着,我的心里很大声的响着。

如果我,闪过去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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