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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(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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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的玫瑰没有方向

我和你的Ai情进不了殿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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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本上,台北的天空很冷,有时候,还冷得很吓人。我载着她,前往「泰山孤帆」的路上。风很冷,chui在我的脸上。我一句话都没有说,一句话都没有。

我很想回tou,看看她手中的牛N。我想看看,她所谓期待的味dao,究竟是怎麽一回事。

我当然没有回tou。我可不想只因为一罐「贵Si人」的鲜N,断送我美好的生命。「因N而亡」写在我的墓碑上,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。

「你又想把我卖掉喔?」

「咦!」我放慢速度,仔细听她说的话。

「因为你又在笑啊。」

「耶……」

「还是我chang得很好笑?」

「还好啦。」

她在我的背上,轻轻nie了一下,我的心里yangyang的。然後场面又陷入一片安静。一片要命的安静。一般这zhong场面,shen为男X的我,是应该说点话的。没错,应该的。但是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到了山上,停下mo托车。

她下了车,对着一片灯海。我也下了车,对着她的牛N。她对着她的灯海,想着她想的事,我对着她的牛N,想着我想的事。就这样各想各的事,谁也没有先说话的打算。谁也没有。

「你不说点话吗。」

「说什麽?」

「话啊。」

「欸……我不知dao要说什麽耶。」

「唉……你真的是。」

「是什麽?」

「没什麽。」

她拨了拨tou发,然後低着tou,不知dao在找什麽东西。我想到,在来这之前,她彷佛,好像,似乎,是在学校门口找东西。那麽晚了,在学校门口找东西的人,可分为三zhong状况。

一,她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。是一张中了tou彩的彩券。

二,她的手表坏了,所以不知dao时间已经很晚了。

三,她的本命星走到犯贱g0ng。

我不知dao她是属於哪一zhong。我不知dao。基本上,我不是一个好奇的人,一直都不是。我只是出於关心,真的,只是出於关心。

「你刚刚说,你在找东西喔。」

「是啊。」

「那麽晚了,你在找什麽。」

「你想知dao?」

「嗯,我关心。」

「你关心我?」

「我想知dao。」

「好吧,我告诉你。」

「嗯,我等你说。」

「我在找……」

「你在找……」

「我的回忆。」

答案是第三个。

我不知dao该高兴好,还是该难过好。基本上,要在这个世界上,找到跟自己类似的人,机会实在不高。如果要找到一个和自己一样,本命星走到犯贱g0ng的人,那更是不容易。更何况,还是一个本命星走到犯贱g0ng的美nV。

「你在找你的回忆?在校门口?」

「是啊。」

「我怕你找到的是sE狼的唾Ye。」

她对我笑了笑,然後又拨了拨她的tou发。

「你说话真的很有趣。」

「我说过,我觉得我说话一点也不有趣。」

「不会啊,至少表面上很有趣。」

「表面上?」

她又对我笑了笑,然後再拨了拨她的tou发。

「是啊,我觉得你很压抑。虽然说话很有趣。」

「我很压抑?」

我觉得我被Ga0糊涂了。通常来说,我只有在看新闻的时候,才会压抑。尤其是听到一些政客在luan放P的时候,我必须要压抑自己,才不会脏话满天飞。然而现在这里并没有电视,也更不可能会播新闻。否则的话,这里就不该叫zuo「泰山孤帆」,应该叫zuo「泰山孤坟」,因为实在太惊悚了。有多惊悚?大概就跟一只四百块,贵得像土匪一样的h金鼠差不多。更离谱的,是这样的老鼠。

我痛恨老鼠,即使牠chang得真的很可Ai。

姑且不说那只Si老鼠,让我牺牲了白花花的银子,更重要的是,牠会让我JiNg神错luan。

哪个名字不好取,偏偏就要取zuo「耗子」。偏偏我也叫zuo「浩子」。那麽,当她在叫「耗子」的时候,究竟是在叫这个浩子,还是在叫那个耗子,真叫人JiNg神错luan。

那只Si老鼠出现以後,唯一的好chu1,就是我跟她的对话增加了。只是,谈的还是那只Si老鼠。我坚持不叫牠「耗子」,因为那zhong感觉,好像在叫自己一样。特别是我常骂它「Si老鼠」。

如果我要叫牠耗子,那麽我在骂牠的时候,牠就是「Si耗子」,听起来跟「Si浩子」一样,好像被牠占便宜似的。

我真的痛恨老鼠,尤其是会占我便宜的老鼠。

「欸,叫浩子的是不是都特别呆啊。」

在我把绿茶递给她的时候,她这麽问我。

「据我所知,没有这zhong说法。」我在心里咒骂那只老鼠,那只Si老鼠。

「那为什麽牠会那麽呆?」

「你说那只Si老鼠喔。」

「牠叫zuo耗子,不叫Si老鼠。」

我又在心里咒骂那只老鼠,那只该Si的老鼠。

「牠很呆吗?」

「对啊。」

「怎麽个呆法?」

「我昨天一直教牠叫我妈妈,牠都学不会。」

哇哩勒,如果你家的老鼠会叫你妈妈,那我家的蟑螂就会泡咖啡了。

「欸,牠这不是呆,牠这叫zuo守本分。」

「守本分?」

「如果牠随随便便就叫你妈妈,那会吓Si很多人的。」

她用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,摇摇tou。然後拿起绿茶,轻轻的,就那麽轻轻的喝了两口。

「果然叫耗子的都一样呆。」

我很呆吗?我可不这麽认为。

然後该Si的上课钟声响起,老师拿着该Si的数学考卷进来,我们只好停止该Si的对话。拿到数学考卷,我一边咒骂着该Si的成绩,一边想着她的话。

我真的不认为我很呆,一点都不认为。所以我又传了一张纸条给她。还是一张很犯贱的纸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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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觉得叫浩子的不一定呆,

叫李芷媛的我就不知dao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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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着我的纸条,转过tou看着我。不对,应该说她转过tou瞪着我。我一边偷笑,一边注意她脸上的表情,刚才因为考卷上的不如意,ma上就烟消云散了,真可说是「拨开云雾见青天」啊。

我赞叹着,两分钟过後,她传了一张纸条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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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喜欢上你很呆的话,

那麽我真的是呆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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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她的纸条,拚命的发呆。我思索着她的涵义,她纸条上的涵义。只觉得一阵昏天暗地,我没办法听进去其他的声音。包括老师叫我回答问题的声音。所以,拚命发呆的结果,就是得拼了老命的去教室後面罚站。而且这麽一拚,就拚到了下课。

下课钟声响的时候,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,包袱款一款,立即夺门而出。我慢慢的晃回我的位子,慢慢的收拾我的家俬。然後我又看到一张纸条,压在我的布丁狗铅笔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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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不知dao,你真的很呆,

非要我说得那麽明白你才懂,

要nV生开口说这zhong话是很过分的,你知dao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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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抬起tou,看着她。她并没有看我一眼,就这麽tou也不回的,走出教室。

如果喜欢我很呆的话,希望你永远不要变聪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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